到了大学第二年,我为了方便在外打零工,所以就从宿舍搬离到外面住。
“一个月的屋租两百?” 哗, 好便宜。
我每个月只需要付两百就可以霸占整间家,太棒了,我心里高兴极了!
“这整栋建筑楼虽然旧,但胜在它离闹市有段距离,我不喜欢听见吵杂的声音。”我满意地对丽珠说。
“妳一个人住一间家不怕吗?”丽珠质疑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开始打扫这间家:“我决定了租下这间家。”
我的行动力很快,这晚我买了几罐漆,充满艺术细胞的我在单调的墙壁画上蓝晶晶的海洋,海上有很多只长有翅膀的小鱼快乐地在飞跃。
我把床铺上海蓝色的床单,那么每天睡觉就可以感受投入在大海的怀抱里。
雨天的床冷冷,我赖着床不想醒过来。
忽然我疾风似地跌落在一个迷宫里。出路在哪里了?我慌慌张张地冲向前方,后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闹钟追着我跑,它们响亮的铃声快把我震疯了。
“啊~~~”我被闹钟声震醒了。
又是一场噩梦,我真是一个怪人,每晚都会发梦。
走过下雨的街,越过松树林,便来到大学。
一大早就下起大雨,可怜的我,就算有拿雨伞身体也湿了一部分。
“妳的头发搞什么了?”丽珠指着我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我没好气的说:“刚才冒着雨跑来上课。”
她有车载送,当然不用怕雨淋。
“这堂课有个帅哥,妳看那边。”丽珠陶醉地望向右角。
我也好奇地望一望那个人,只见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翻书。
有什么特别,普通的样子。
我摇摇头,继续埋首做笔记。
回到家,一进门,我便连忙打喷嚏。
我还没开灯,房间一片漆黑,只见一双黄色闪亮的眼睛。
“那是什么?”我怔住。
我连忙开灯,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“这是谁的猫?”我看见一只黑色的波斯猫躺在我的床上。
无端端有只猫在我的家。
它好像意识到我不喜欢它,它“喵~~~”的一声后就从床上跳下来,高傲地越过窗口,走掉了。
我赶紧地探头去看,原来它是住在隔壁的,难怪那么容易进去我的家。
明天早上上学前我一定要记得把窗关好,免得它偷进我的家。
这一晚,我又掉入梦乡,我在森林里看见一只巨大的无尾猫,我不相信这世界的猫是没尾巴的,我不停地绕着它转来转去,我一定要找出那被它藏起来的尾巴。
我输了,我到梦醒后也找不到,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无尾猫?
上完课后,我必须到快餐店打工。
“给我一杯热咖啡。”
是他吗?他是丽珠说的那个帅哥吗?
“妳在看什么了?”东秀挡住我的视线。
“走开啦!”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八卦,什么都要问。
终于等到十点可以下班了。
我讶异地发现他还坐着看书。
“不好意思,我们要关店了。”我走上前对他说。
他微笑地说对不起,然后就离开了。
一进到家,我又打喷嚏了。
糟糕,今天早上我忘记关窗,那只猫肯定又偷进来了。
果然是,它又躺在我的床上。
我眼瞪着它,它识趣地从床头跳下来,大摇大摆地离开。
真可恶,我今天又要换床单了。
这晚,我梦见一只会说话的猫,它说它肚子饿要吃东西。
早上醒来,我望一望窗口,心里想了一下,最后决定不把窗关上。
“智颖,原来他的名字是建池。”丽珠很兴奋似的可以知道他的名字。
我感觉他这个人很怪,每次见到他都是他自己一个人,难道一个朋友都没有吗?
今晚下班前,我拿了一包炸鱼丸,我想它会喜欢吃吧。
平常灯还没亮前,我都会见到一双闪亮的猫眼睛,这晚它怎么没来呢?
看来它没口福,浪费我的心意。
我走到床前,发现有一张小纸条,我捡起来看,那小纸条写着:“今天的阳光很温暖。”
这是谁的纸条啊?早上醒来收拾都没看见。
难道是那只波斯猫叼来的吗?它来过?我的幻想里真是天马行空。
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梦里我迷迷蒙蒙见到一个男生的背影,好熟悉的背影。
隔天早上,我把鱼丸弄热后放在窗前,我猜它今天还会悄悄进来。
它叫什么名字呢?我边走边想。干脆叫它小黑好了。
走着走着,我发现有个人在沟渠挖东西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我蹲下来问。
我走上前看到原来是建池。
“我的钥匙掉进沟渠了。”他拿着树枝用尽办法去挖起那把钥匙。
他的办法是行不通的。
我脱掉球鞋,慢慢地滑进大沟渠里。
“妳在干什么?”他紧张地叫。
“帮你捡起那把钥匙。”
“沟渠的水很肮脏,别下去!”
我没理会他,如果再不捡起,水冲走就没有了。
“拿到了!”我兴奋极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从我手心拿走那把钥匙。
我苦笑,他这个人原来有洁癖。
“谢谢妳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我淡淡地笑说。
当丽珠见到我们有说有笑地一起走进讲堂时,她露出嫉妒的眼神。
“妳偷偷和他混熟吗?”丽珠把我拉去一角。
“没有,我刚才只是帮他一忙而已。”
“什么忙?”她不停追问。
“妳去问他吧。”我指着他。
我没力气去回应她那么多问题。
又到打工时间,我明天有考试,但老板又不允许我今天请假。
“妳在厕所那么久,就是躲在里面读书。”真倒霉,被东秀撞见了。
“你想怎样,告诉老板啊,叫他把我开除好了。”我瞪着他看。
“我没有说什么,老板来了,妳自己看着办吧。”他委屈地离开。
我不喜欢他这个人,所以每次都是以凶的眼神看他。
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,好累,这一晚我没去想小黑有没有来过。
梦里,我躺在手术台不能动,眼睁睁看着丽珠窃笑地拿起手术刀走近来,她想干什么?
不久,我在挣扎中醒过来。
收拾床铺时,我发现又有一张小纸条,昨晚太累没发现。
“好喜欢你今天的笑容。”
小黑的主人是谁啊?这几天收到的纸条到底是什么一回事?
今天我故意旷课,我躲起来,我好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小黑叼纸条过来。
一小时过了,两个小时过去了,我还没见到它的踪影。
不知不觉我睡着了。
当我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小黑睡在我的身旁。
我立刻站起来找纸条,果然有多出一张纸条在床上。
“我在你的抽屉放了一罐糖果。”
我傻傻地打开抽屉看看,但抽屉空无一物,这到底是?
我有一股冲动想敲隔壁的门,我好想知道小黑的主人是谁。
“怎么那么久都没有人开门。”我心想。
我抱着小黑,它乖乖地在我怀里睡着了。
反正今天我有空,我便抱着小黑下楼散步,也许我会遇到小黑的主人。
走到一半路,我看见建池向我走来,他奇怪地眼神看着小黑和我。
“这是我的猫。”我说。
“这才是我的猫。”他比我更紧张。
“这真的是你的猫?”
“那当然。”他把小黑抱走了。
“哪个……” 关于小纸条的,我应该如何开口问呢?
他不等我说完就带着小黑走了,留下一脸错愕的我。
我满脑疑惑回家去,这些日子以来,我一共收集了约有十张的小纸条。
这一晚,我梦见满地都是小纸条,建池一直坐着写纸条。
这些纸条都是他写给我的吗?
今天讲师要我们分组做功课,讲师要我们研究大学里的树。
我和丽珠已是同一组,还必须找多一个人。
“你已经有组别了吗?”我问建池。
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合作。
“这是什么树?”我不停地翻书,这已经是第一百五十八棵树,大学的树可真多。
“这是青龙树。”他蹲下来捡起落叶。
他好像活生生的一本字典,我还没从百科全书找到树名,他却已经说出来了。
“你好厉害耶!”丽珠越来越欣赏他。
“对不起,我要走了。”我要赶去打工。
我每天那么辛苦地生活,从来没有好好休息一天。
自从看着建池带走小黑后,我就没有再看见小黑来我家了,床上也没有任何小纸条。
他把小黑关起来了吗?
我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他家的门铃。
“妳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?”他很惊讶看见我出现在他家的门前。
“我住在隔壁。”原来他一直不知道我就住在他的隔壁。
我无意中看见小黑躺在地上。
“小黑怎么了?”我指着小黑。
“它是小黑?”他搞不清楚。
“它叫什么名字?”我忘记了小黑这个名字是我给它取的。
“它是米米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建池说小黑病了好几天,难怪它没去我哪边玩。
我扫视建池的屋子,他家里的摆设都很工整,我很好奇那些纸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。
难道小黑有魔法,它可以变出那些纸条?
“这是几时拍的照片?照片中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?”我看见照片中的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,笑得很灿烂。
“那是一年前的照片。”
“她是你的女朋友吗?”
他的心情沉下,好像不想说下去。
我在梦里见到那女孩抱着小黑和建池玩捉迷藏。
“谢谢你今天为我找了一天的手链。”
小黑病愈后,它继续每天给我送上纸条。
我猜想那些纸条应该都是建池的女朋友写给他的吧。
那他的女朋友现在在哪里呢?
我们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收集到校园所有的树名。
我好想告诉建池我收集到的纸条已有一百张了,难道他没发现有很多纸条不见了吗?
“我知道下个星期四在城中有一个万人种树计划,你有兴趣一起参加吗?”用午餐时候,我问建池。
他问清楚时间地点后,点头赞成了。
“我们真的要选种这两棵树吗?”我问他。
“这种树常年会开花,我曾经看过这种树开满花,看起来像雪花布满整棵树。”
我认真地听他讲述这棵树的特性,我好期待这棵树快高长大,我相信这棵树可以开出很美丽的花儿。
“雪花树。”我为这棵树取了新的名字。
他笑了,不过他也和我一样在树的标签上写这个树名。
“我有一样事情很想告诉你。”我边走边说。
“嗯,是什么?”他看着我。
我迟疑了一下,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?
“我……我忘记了。”我假装傻乎乎的笑。
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保持这个秘密,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,他会生气吗?
“妳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地打工?”
“为了钱啊。”
“真的那么缺钱?”
我不想和父母要钱缴学费,我还有三个弟妹还在求学。
“总是跟父母要钱那不是很丢脸吗?都几岁了。”我看着他。
他脸红了一下,头垂下。
“我去打工了,再见。”向他道别后,我匆匆离开了。
有时候看到那些不愁吃、不愁喝、不愁花钱的人,心中生起的是妒忌呢?还是不屑呢?
“智颖,妳今天迟到了。”东秀暗示老板来巡查了。
刚才巴士故障,所以来迟了。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,真难过,生日也要做个半死。”我心里嘀咕着。
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可以放工了,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出店门外。
“智颖。”是东秀的声音。
“有事吗?”我回头问。
“我记得今天是妳的生日,现在还有两个小时,我可以为妳庆祝吗?”他认真地看着我说。
“我对你那么差,你还那么好要为我庆祝生日。”我愧疚得不敢看他。
“我早就买了蛋糕给妳,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馆还未打烊。”他笑嘻嘻地说。
我跟随着东秀到他说的那家餐馆。
东秀点燃了二十一根蜡烛,我闭目合掌许愿,我希望以后可以不怕没钱花。
“妳怎么那么爱钱?”
我把愿望告诉他。
“如果有钱,我就不需要那么辛苦半工半读了。”我吐苦水。
“智颖,妳有喜欢的人吗?”东秀忽然问起。
“干嘛问这个?”我有必要回答他吗?
“妳先答我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我想目前还没有人让我心动。
“妳肯定?”他不相信。
“为什么那么难肯定?”我瞪着他看。
“我喜欢智颖。”
我吓到把刚喝进的汽水吐出来。
“嗯,我只是把东秀当朋友而已。”我轻声说。
“我有信心你有一天会被我感动到的。”他坚信的眼神让我呆住了。
这一晚我梦见东秀和建池各自拿着蛋糕要送给我,我却接受了建池的蛋糕。
醒来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傻,建池连昨天是我的生日都不知道,哪里可能会送我蛋糕。
东秀和我念同一所大学,他虽然和我不同系,但是我们偶尔会碰面。
为了不想见到他尴尬,我不敢去平常会遇到他的地方。
“妳干嘛躲我?”
我原本想假装见不到他。
“我没有。”不好意思,被他发现了。
“昨晚的事妳有考虑吗?”
“考虑?你没有叫我考虑啊。”
“那妳今天起认真考虑我吧。”他诚心地拜托我。
“其实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本来不想公开,但是我又不想欺骗你,对不起你,东秀。”
“我不相信,除非妳指出那个人给我看。”
“就是坐在最后一个位子的那个人。”我指着建池。
幸好我原本约了他。
“是他?”他的脸扭曲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很愧疚欺骗他。
我愧疚地看着他离开。
“刚才妳为什么指着我?”建池问。
“我告诉他……..你是我的…….男朋友。”
“什么?”他很大反应。
“他说喜欢我,所以我随便找个人做冒充男朋友,我不想他浪费时间等我。”我小声地向他解释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你不生气?”
“随便啦。”
“随便?幸好你那么大方。”我安心地笑说。
我没想到东秀那么容易相信,也许我和建池经常一起在校园出入吧。
两个月后,听说东秀和学妹恋爱了,我高兴得想拨电祝贺他。
“为什么你的反应和我一样那么高兴?”我把这件事告诉建池。
“有吗?”他严肃回。
“你一定高兴着不用被东秀误会我们是情侣了。”
他笑笑不答我。
数一数,我一共收集了六十五张纸条,那些纸条全都放进小罐子里。
“小黑,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纸条了,我打算把这罐纸条还给你的主人。”我摸摸小黑的毛发。
我约了建池上完课后在图书馆门口见面。
我把事情一一告诉他。
他听后神色凝重地在思考,我也知道他是很难相信小黑会叼纸条给我。
“不管你相不相信,这个罐子给你了。”我把罐子硬塞给他。
我不想再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,我对他说:“我走了。”
几天后,他对我说那些纸条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写给他的。
“我原本将这些纸条放在水晶碟上的,现在我已经把它们放进罐子里了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“你相信我所说的?”我紧张地问。
“当然。”
“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会怀疑我偷了你的纸条。”我放下心头大石。
我追问建池和前女朋友的事情,他说她已经转去别的大学就读,他们因为距离而分手。
“那你还爱着她吗?”我大胆地问他。
他沉默不言,沉默就是默认吧。
“如果你还是喜欢她,就去找她吧,别让自己遗憾。”我这话是不是安慰?
“有缘就会在一起。”
“不会制造缘分哪来缘分?”
他笑笑。他笑我比他更着急吧?
看到他不积极的一面,真是让人看不过眼。
“前阵子我去看我们种的树苗,它们都长得很健康。”他岔开话题。
“是吗?不知道能不能在毕业之前赶得及看它们开花。”我觉得很渺茫,这种树至少需要三年才会开花。
“到时我们再回来看吧。”
到时候,我想他已经忘记了吧。
我耸耸肩对他说:“到时候是我提醒你吧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是我提醒妳?”
“你那么健忘哪会记得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在妳面前健忘了?”
“很多时候啦。”
“很多时候?有吗?”
“当然有啦。比如说你经常迟回复我的问题,你通常会说忘记要回复我。”
“可是到最后我都回复妳了。”他叫屈。
“但太迟了,也因为这样我很少再问你东西。”我嫌他婆婆妈妈,不喜欢他做事情考虑很多。
或许我错了,对他干嘛要求那么多,其实我们只是普通朋友,我没理由要求他改变什么。
寒假来了,我可以不用上课,可以有很多时间在家休息。
“放假了,妳有去哪里吗?”建池走来问我。
“我要回家充电。”
“我两天后会跟随叔叔去棉兰岛拍摄季候鸟的生态。”
“所以?”
“祝妳假期愉快。”
我摸不清脑袋,走上前问他:“你原本的想法不是想约我一起去吗?”
“可是那个地方是很偏僻的,我们必须在森林里待两个星期,会蛮辛苦的。”
原来他没打算约我一起去,真扫兴!
他忽然停下脚步,转头说:“如果妳不怕辛苦,我们可以一起去。”
我怔一怔,他这个人真难捉摸。
我对拍摄一窍不通,这次跟随他来到棉兰岛是不是疯了。
只见他每天很认真地观察季候鸟的动态,我看不到有任何变化,他却发现有丝毫变动。
我怕蚊子叮,他帮忙驱赶蚊子。
刚开始的不习惯,渐渐适应了与大自然为伍,在观察季候鸟的时光找到了那平静的快乐。
这段时间的每一晚我都梦见自己躺在森林里,夜深了,梦见很多爱丽丝梦境里的童话人物。
“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会有很多爱鸟的人来这里观鸟。”我微笑地说。
他微笑的点头。他明白我的体会?
今天是四月一日,愚人节,我差点忘记这一天要整建池。
但我一直想不出整人最高的招术。
“东秀,如果你想在愚人节整人,那你会用什么办法呢?”我特地拨电给东秀。
“假装要请客,去一家最贵的餐馆叫很多东西吃,然后在结账前偷偷跑开,哈哈。”
“你经常这样子做的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你的点子不错,反正我很久没有吃大餐了。”
“妳想整谁啊?”
“下次才告诉你,我先挂了。”
我几经辛苦才哄到建池来到附近最贵的餐馆,但他看起来对我起疑心。
“我们需不需要叫多几位朋友来?我提议而已。”他沉稳地语气说。
什么啊?真是的,他想到哪里去了,以为我是故意安排两人约会。
“那好吧,我问丽珠能不能来。”我拿起手机拨电给丽珠。
他微微笑站着。
“她的手机拨不通,怎么办呢?算了吧,你一个人先回去吧,我自己上去吃好了。”我有点气。
“我们一起上去吧。”他跨大脚步走上梯级。
如果他再迟疑,我真的是不要理睬他了。
“我今天心情超好,我要吃很多,那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噢。”
“今天妳不需要给我请客,其实上次只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我昨天才刚发薪水,你不用怕我没有钱请客。其实,我不是那么常请客。”我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。
我知道他又婆婆妈妈了,所以就帮他叫了几样菜,全部加起来也有十样菜。
“你确定吃得完?”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。
我知道他胃口很小,所以没有期待他很会吃。
“多吃一点吧。”我无奈地看着他。
“妳真是能吃。”他对我大开眼界。
看到他饱到头顶的辛苦样子有点心软了。
“我不吃了,再吃下去我会呕。”他投降了。
紧张时刻到了,我要在这个时候找借口偷偷溜走。
“我不行了,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,我肚子很不舒服。”
“你去厕所吧。”
“我很快会回来。”他痛苦地按着肚子跑去厕所。
我等他有十五分钟后,还是看不见他从厕所回来,难道他掉进马桶了?
这个时候,我收到一则信息。
“愚人节快乐!哈哈。”是建池发送的信息。
这家伙比我厉害,原来他早看得出我要整他,太可恶了。
我付钱后匆匆离开餐厅,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,我要把他揪出来。
“我就在妳的后面。”他在电话里头说。
他站在柱子旁捧腹大笑。
“很好笑吗?骗子!”我脸黑。
“妳不是答应要请客的吗?”
我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哈哈,没想到妳的整人招术比我逊色。”他还要火上加油。
“太可恶了,刚才那餐饭花掉我半个月薪水,你以为打工的钱那么好赚吗?我可是千辛万苦才赚回来的,不到一小时就花完了。”我假装掩脸哭泣。
我猜这家伙会心软的。
他终于不忍心拿出钱包要还回餐钱给我,但我瞄准这个机会,快速地从他手上抢走钱包。
“喂………”他在后面追来。
“再见了,我会好好疼惜你的钱包。”我快速地跳上计程车。
我这样做会不会过火了?万一他和我翻脸怎么办?
大概过了半公里的路,我叫计程车停下。
我匆匆跑回去,只见他悠哉地坐着吃冰淇林。
“你哪来钱买冰淇林了?”我问。
“妳打开钱包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我赶紧打开钱包,里面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张纸条写着:“愚人节快乐!哈哈!”
“你早就猜到我会抢走你的钱包!”原来一切东西都在他掌握之中。
他真正的钱包根本还收在裤袋里。
我真是笨,今天赔了餐钱和计程车费。
“不好玩的,我走了。”我失落地转身离开。
“智颖。”他叫住我。
我转身看,惊见他拿着一束玫瑰花。
“你傻了吗?今天是愚人节,不是情人节。”我知道这束花不是送给我的,我不会再第三次上他的当了。
“智颖,我爱你。”他在背后大声说。
我虽然心动,但是我不是傻瓜。
“你未免太过分了吧,哪里可以这样开玩笑。”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他拍拍胸膛。
“你闭上眼睛,把手交给我。”我诡异地看着他。
他没辙,唯有乖乖蒙上眼睛被我牵去另外一个地方。
“亲我。”我羞答答地说。
“真的要吗?”
“那好吧,我走了。”
“好吧,他勉强嘟起嘴亲下去。”
三秒后,我把蒙眼的布拆开,他惊见自己在亲一个辣妹的塑像。
“如果我将这张照片放在网上,大家一定会觉得你是变态狂。”我开心地笑。
他竖起拇指,他投降了。
“我们开始交往吧!”
“你告诉我一百个喜欢我的理由吧,谁知道你是要作弄人?”我故意刁难他。
今天过了一个疯狂的愚人节,结尾是我们成为了一对真正的恋人。
(完)
感言:
希望有人会喜欢这个故事,虽然这个故事好像有点无厘头,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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