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声响，放学了，班上同学一窝蜂地离开教室。
同学们走完后，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架爸爸留下的照相机，准备待会拍摄在屋顶上飞过的小鸟。
我坐在栏杆上等待小鸟在屋顶出现。
“长岛，你这样坐着是很危险的。”瑠美忽然出现。
“哪会危险，我坐得很稳。妳为什么跑回来了？”我看着她慌张兮兮的样子。
“我漏了水瓶在班上。”她整理下散乱的头发。
终于有两只鸟停留在屋顶上，我赶快按下快门，咔嚓咔嚓。。连续拍下几张照片。
“快，天空有一群鸟飞过。”瑠美紧张地叫我望向天际。
那群鸟飞得太快，我只能拍到四分之一的鸟群。
“我的照相机太迟钝了。”我摇头叹息。
回到家，我赶紧去冲个凉，然后把功课迅速完成，五点前我必须赶到妈妈的面摊帮忙。
“长岛，桌上还有很多碟子还没清理！”妈妈大嚷。
妈妈的面摊生意很好，每次来到面摊我都忙得不可开交，妈妈为了省下聘请工人的开支，结果所有的洗碗工作都交给我了。
每天最早都要等到十一点才可以回家睡觉。
“长岛，我要吃你煮的云吞面。”
我转头看见爱晶站在我的背后，真是的，竟让她看见我蹲在街上洗碗的狼狈样子。
“等下，很快就来。”我赶快亲自去煮云吞面。
我含笑地把一碟云吞面放在她的桌上。
“好吃吗？”我期待她露出好吃的样子。
她斯文地吃了一口面，微笑地说：“不错啦。”
我是在补习中心认识爱晶，她长得好漂亮，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被她吸引住了。
“这题数学好难哦，你可以教我怎样做吗？”有一天她忽然走过来问我。
我吓愣住至少有五秒，之前我一直想办法如何跟她认识，没想到她会主动和我说话。
“噢，这题我会做。”老师都说我是数学天才，这题难不倒我。
自从那天后，每次上补习课，她都会偶尔过来问我问题，我也很乐意回答她的问题。
身边的死党问我几时会展开追求她，我考虑了很久，最后觉得还是先观察久一些才好。
“听说藤井正热烈追求爱晶，你再不表白，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。”打壁球时候，镇兴提醒我。
我的心开始着急，因为我知道藤井是个很强的对手，他是全校壁球高手，也是董事长的孙子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爱晶有什么反应？”我急切地问。
“有人见到他们一起看电影。”他答。
“单独吗？”我问。
“是啊！”
我愣住说不出话来，本来信心十足，这下我可真后悔没有先采取行动。
到了补习班，我刻意坐在最后的座位，偷瞄井藤和她一起说话的表情。
“算了吧。”我心想，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对我也不可以随便破坏别人的感情。
下课后，我带着落寞的心情下楼回家。
“喂，你今天为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面？”爱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。
“没有啊。”我垂下头。
“我现在肚子很饿，好想吃东西，你可以陪我去吃寿司吗？”她以可怜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沉默了片刻后说：“好吧。”
“长岛，你太好人了！”她笑起来真好看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抓抓头发。
我们一起走路越过一座天桥，穿越人来人往的街道，最后来到一家日本餐厅。
“嗯，很好吃。”她露出美味的样子。
我只叫了一杯绿茶，因为去补习前在家吃了一碗面。
“嗯，还是你煮的面比较好吃。”她甜丝丝地看着我。
“真的吗？”我的心跳忽然加速。
“你的脸红了。”她笑起来。
“哪有。”我保持严肃，假装不当一回事。
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懂，她其实在想什么？
“我和井藤只是好朋友，你千万别误会哦！^_^”
我回到家后收到她的信息。
那证明我有机会了？哈哈，忽然间我看见希望了。
和平常一样，放学过后，我从书包拿出相机准备拍今天的蓝空。
“长岛，你又在拍照了。”瑠美站在我的背后问。
“嗯。”我没有回头。
“我有个好主意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？”我望下她问。
“把相机借我一下。”她伸出手。
我也好奇地把照相机递给她。
她把镜头瞄向天空，连续拍了许张照片。
“这样的角度看天空，感觉是不是很不同？”她自信地向我展示她拍的照片。
“我从来没想过可以以这样的角度去拍。”我兴奋地看着她笑。
我们一起分享拍照的心得，没想到她也喜欢摄影，而且她对鸟很有研究。
“我最喜欢鸟飞翔的姿态。”她说。
“我也是。”我微笑。
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有那么多的共同话题。
“我家附近有个果园，那边有很多鸟出没，如果你有兴趣，我可以带你去那边拍摄。”
“果园？哈哈。”我感觉很好奇。
“对啊，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告诉我，我会带你去。”
我点头道谢。
*****
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加入壁球校队，每个下午我都必须留在学校练习。
“喂，你就是那个新手？”一个长得很高佻的女生站在我的前面。
“嗯。”我看着她点头。
她用力地把球拍扔给我，说：“教练吩咐我向你示范球技。”
我尾随她进去壁球室。
她在壁球室里没说话。她出手很用力，我只听到球不断碰撞的声音。
“喂，你学会了吗？”她忽然停下来。
“一点。”我说。
“好过没有，那好，你现在可以自习了。”说完，她就离开了。
我从来没见过像她那么酷的女生。
从朋友那边打听，她的名字是悦华，原来她是壁球州手，难怪球技那么好。
第二天下午，我照常去练习，这天教练有来，他说我的球技有待加强。
“哗，好厉害。”我羡慕井藤的球技。
“我是井藤，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。”他友善地向我握手。
我之前就知道他这个人，他在学校很出名，即是董事长的孙，也是壁球高手。
没多久，我们便成为要好的朋友。
“听说你在追求着爱晶对吧？”更衣的时候，井藤忽然问我这个问题。
我不懂怎样回答。我虽然对她有好感，但还没有很大的动力要追求她。
“既然你没有决心要追求她，那我会认真地再向她展开追求。”他认真地说。
其实我只想先单纯地和爱晶做好朋友，我还不想给予任何的爱情承诺。
在补习班里，我看着井藤和爱晶高兴地在聊天，我的心虽然有点酸，但我知道很快就没事了。
“喂，我在阳光广场里的QQ运动店，现在限你十五分钟要赶过来。”补习一完毕，我就接到悦华的来电。
“什么？”我摸不清脑袋。
“你一定要来，我会在那边等你！”说完，她就把电话盖上。
她这个人真奇怪，补习中心离阳光广场还有一段距离，我唯有快速地跳进德士车里。
“又要浪费钱了。”德士费很贵咧，我心里嘀咕。
来到QQ运动店，我见到她就问：“什么事啦？”
“我要帮你挑选运动鞋，你那款鞋子是不适合打球的。”她很忙似的为我选鞋。
“是教练叫妳帮我选鞋的吗？”我看着她问。
“是吧。”她答。
是吧？这是什么答案？
“有了，这双很适合你。”她开心地向我展示那双鞋子。
“什么，这双鞋子要一百五十？”我眼睛张大地看着价钱。
“物超所值。”她把鞋子抢去拿去付钱。
“我不要买了，这可要花掉我一个月的零用钱。”我挡住她走向收银处。
“你可以迟点还我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你没有一双好的运动鞋怎样把球打好呢？”
“我以后会买双比较便宜的鞋子。”
我索性拉着她的手离开运动鞋。
“喂，你就这样离开了吗？”悦华在背后叫住我。
“嗯，我要回去帮忙我的妈妈开档。”我转头说。
“明天见。”她微笑地向我挥手。
我也勉强地对她微笑。
这天，我真的被她的举动捏一把冷汗。
来到面档，我看见爱晶坐着吃面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她笑笑看着我。
“妳要喝的吗？”我问。
“好啊，我要吃红豆冰。”
“我们这里没有红豆冰，只有凉茶。”我为难地说。
“我知道隔壁街有一档红豆冰很好吃，要不要。。。。”
她还没说完，我就打算跑去买：“妳在这里等下，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那档红豆冰很出名，很多人都在排队买。
我一共等了十五分钟才轮到我，这下我肯定被妈妈挨骂了。
“红豆冰送到！”我把红豆冰放在她的面前。
“为什么不带我一块去。”她责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我现在有很多碗还没洗，我不能坐着那边吃吧。”我无奈地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碗碟。
“那你几时有空呢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有数学一些问题不会做，你可以教我吗？”
“我晚上十一点后才有空。”
“那就等到晚上十一点后吧。”
“那太晚了，妳回家会很危险，那这样吧，明天放学后我去妳的学校门口等妳。”她的学校就在我的学校隔壁。
隔天下午放学后，我就到爱晶的门口等她。
“对不起，我刚才有事情见校长，所以迟下来了。”她终于出现了。
我看一看手表，没想到不知不觉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多。
“这题好难。”她皱眉头。
这题的确很复杂，我绞尽脑汁去想。
“你最近和一个女生很要好哦。”她停下笔，看着我说。
“有吗？和谁？”我想了一下。
“嗯，一个很会打壁球的女生，听说她长得高佻有气质。”
“哦，妳是说悦华。”
“原来她叫悦华。”她低下头小声说。
“她教会我很多东西。”我想了一下说。
“那你们关系很好咯。”
“还好。”我微笑看着她说。
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。
我明白她心里的意思，但目前的我根本不能给她任何承诺。
*****
今天下午不用练球，我好想去拍摄风景。
在班里，我很少会和瑠美主动聊天。
她通常都是静静地在桌位里做功课，我不敢向前打扰她。
这天，我好想走前去问她那个果园在哪里，但不知道怎样开口。
我一直在她背后看着她，心想要怎样开口。
“长岛。”她忽然转头叫我。
“噢。”我立刻走前去。
“今天你有空吗？你有兴趣去果园拍照吗？”
“有。”我兴奋地回答。
我们走路过去，去果园的路途会经过小桥流水人家，偶尔有几只蜻蜓和我们擦肩飞过。
“那个枝头有布谷鸟。”她小声地在我的耳边说。
我把镜头瞄向那个枝头，好雀跃可以看到一只可爱的布谷鸟在歌唱。
“给你。”她采了一束的红毛丹给我。
“可以吃吗？”我问。
“我和这里园主伯伯很熟，如果你喜欢，你可以多采几粒来吃。”她笑嘻嘻地说。
“妳经常会来这里？”
“嗯，偶尔会来这里，尤其是水果季节来临的时候。”
“我喜欢这里，如果妳下次有来这里，可以叫我一起来吗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
我喜欢这里的宁静。
*****
学校在最近吹起小信箱玩意儿。所谓的小信箱玩意儿就是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小信箱，如果你想给某人留下信息，可以写在纸条上然后放进那人的信箱里。
这天，我收到瑠美的纸条。
“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小鹰出现，你想不想去拍照？”
“想，几点出发？嘻嘻。”我立刻回复。
“这个星期六早上八点，在大树脚见。”我在隔天收到她的回条。
星期六早上八点，我便准时去大树脚。
“妳等了很久？”
没想到她比我早到。
“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这里会有小鹰出现。”
“它们的父母被猎人射伤，现在它们很可怜，不过幸好有个看守池塘的人好心喂食它们。”
“那边的湖中央有个小岛！”我好奇地望向远方。
“对啊，好特别。”她兴奋起来了。
“如果下辈子给你选，你会选择当一只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吗？”我好奇地问她，因为她很喜欢鸟。
“我将会是一只飞不高的鸟。”她轻轻地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自己去猜吧！”她卖关子。
什么？我哪里猜得到。
“难道是妳太重飞不起？”我哈哈大笑。
她气得往我的脚踢了一下！
不久，我们便从本来的普通同学关系变成了要好的朋友。
她习惯通过小信箱和我联系，而我也依她通过小信箱回复她。
*******
有一天，悦华在我面前摆了三张卡。
第一张卡写着：“谢谢妳。”
第二张卡写着：“我爱妳。”
第三张卡写着：“对不起。”
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。
“你什么都不要说，你只需要把其中一张卡放在我的手里。”她严肃地说。
她教会我很多打球的技巧，所以我真的很谢谢她。
我把“谢谢妳”这张卡放在她的面前。
她难过地看着我，我也无动于衷地看着她，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五分钟后，她站起来转身离开，她把两张卡带走，只留下一张“我爱妳”。
在回家路途，我看到爱晶从漫画店走出来。
“嗨。”我走向前向她打招呼。
“你在跟踪我吗？”她俏皮的眼神看着我说。
“什么？”
“这不会是巧遇吧？”
“不是巧遇，难道是缘分？”我微笑说。
她的脸开始红了。
我们静了下来。
“我有件事想对妳说。”我先开口。
“什么？”她依然低着头。
“我喜欢妳。”我终于向她告白。
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她细声地说。
“我是认真的，我考虑了很久。”我很肯定我真的喜欢她。
那天起，我们开始在一起了，她是我的初恋，我好喜欢看见她那美丽的笑容。
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们在交往中，他们不觉得意外，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都被看好会在一起。
*****
今天放学时候天空下起倾盆大雨，我没有带雨伞，唯有留在班上等待雨停。
“妳也留在班上等待雨停。”我问静静坐在一旁的瑠美。
“嗯。”她答。
“妳还有常去那个果园吗？”我问她。
“偶尔会。”
“我也很久没有去那边了。”
“哦。”她淡淡地回应。
她怎么了，平常她很多话说，今天她怎么那么安静。
我只好也静下来，和她一样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景。
雨停了，她比我更快离开班上。
临走前，我顺便打开已久没有留意的信箱。
“你今天有空吗？我们一起去果园拍照好吗？”
原来瑠美早在两星期前给我留下这个信条。
刚才她那么冷淡难道是在生气我了？
“终于等到你来了。”爱晶在校门口撑着雨伞。
我向她说抱歉后，便牵着她的手一起去上补习中心。
“今天的试题我都回答，我是不是很聪明呢？”她微笑地看着我。
我笑笑拧她的鼻子。
每天放学后，我都会去她的校门口，然后一起上补习中心或者去逛逛。
这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，我喜欢被她依偎的感觉。
*****
六年后我在一家石油公司当工程师。
我单身了也将近两年，现在很享受一个人自由轻松的生活。
这天，我很意外地遇回瑠美。
她正在排队提款。
我轻拍她的肩膀，微笑地对她说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她的形象改变了很多，她留长发了，比以前清瘦了很多，穿着很时尚。
“你这些年来过得好吗？”她问。
我们一起到一家餐馆叙旧。
“不错，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。”我脸带笑容说。
“我现在在一家电影公司当摄影助理。”她从手提袋拿出一根香烟。
“妳学会抽烟了。”我讶然地看着她。
“嗯，有什么奇怪，我的工作每天需要熬夜，我唯有靠吸烟提神。”她轻轻呼出一口香烟。
我不习惯看到她这个转变。
“你还是没变。”她露出开朗的笑脸。
我默然笑笑。
“妳住哪里。”我正驾车送她回家。
“我还是住在以前那个家。”
“妳没搬家，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看见妳。”我一直以为她搬家了。
“毕业后我就到日本念书，我也是在两个月前才回来。”
我把她送到家门口。
“这是我的卡片，有空的话，你可以来找我。”下车前，她把卡片塞在我的手里。
她变了，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文静的瑠美。
*****
这天放工后我和往常一样驾车回家。
忽然我想起瑠美，便主动打个电话给她。
她说晚上有空，她说要在欢乐酒吧见面。
我一向没有去酒吧的习惯，但她坚持要在那边见面，我唯有答应。
来到酒吧，我在那边等了半小时后才看到瑠美的出现。
她穿着一件很性感的黑色连身裙，我呆了数秒。
“这是我给你叫的鸡尾酒。”她拿起一杯酒。
“谢谢，我不喝酒的。”
“喝一小口也不行？”
我微笑地把酒杯放在一旁。
“你在这些年来都是和爱晶在一起吗？”她看着我问。
“我和她在升上大学后不久便分手了。”
“之后都一直单身？”
“不，我在大学认识了一个女朋友。”
“你们现在还在一起？”
“分手了。”
“你们维持了多久？”
“我们在一起半年后就分开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那么地喜欢她。”
她笑了一下。
“我在日本交过四个男朋友，可是没有一个是我最爱的。”
我沉默地看着她。
“那现在呢？”我问她。
“你猜呢？”
又是要我猜。
“你和以前一样都不会花心思去猜我给的问题。”
“有吗？”我忘了。
光灯下，我发现她让我着迷了。
“今晚你不用送我回家了。”她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不想看着你的背影离开。”
我深深地望着她。
“开玩笑的，我今晚要去拍夜戏。”她笑了一下。
我怎么了，难道我真的喜欢她了？
那天后，我们常一起出去约会。
情人节那天，我还送了她一束红玫瑰，准备向她告白。
她很开心地接过花束，她轻轻地在我的脸颊吻了一下。
可是她没有说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， 她只是笑笑地看着我。
“别再抽烟了。”我把她的烟拿掉。
“你管不了我。”她凶凶的眼神看着我。
这几天她一直赶拍戏，她说导演给她很高的要求。
“我一定要靠这套戏让我正式成为一名摄影师，我不要再当助理了。”她压力得哭了。
我把她搂进怀里，看她伤心我也不好滋味。
我越来越感受到她的倔强，她已经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。
*****
在我生日那天，她花了很多心思为我庆祝生日。
她在那天穿得很斯文，她还特地把头发剪短，她说要给我以前在中学一起那种感觉。
“我在那时候已经爱上你了，你知道吗？”她说。
我真的不知道。
这天她笑得很可爱，我好像看见以前那个纯真的她。
为什么那时候我没有爱上她呢？
隔天早上醒来，我发现床边有一封信。
“为什么我下辈子会是一只飞不高的鸟？因为我这只鸟钟情于一棵树，我舍不得离开。”
她在信里说：“半年前我已经和日籍男友结婚，我没有想过我们会再相遇，他是最爱我的男人，而我最爱的男人却是你。我不可能离开他，你没有了我，你还会快乐地生活，而他却不能。你不曾对不起我，而我这次却伤害了你。我不会说谎，我依然会爱着你。谢谢你爱我一次。”
我惘然地松开手上的那封信。
也许我曾经不经意让她难过。
没有她，我还是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，但她带给我的欢笑已不在了。
我和爱晶分手是因为我们的感情转淡了，我们是和平分手。
我真心祝福瑠美可以活得快乐，所有的回忆心事留给我一人就好。
（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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